且问春风

如风如飞鸟

A艺/泪

/很短的短打 写的乱七八糟只是为了自己爽




安艺很讨厌流泪。


他知道人落泪哭泣是正常生理现象,泪腺的存在不是无用功,可他仍讨厌泪水,一种微凉带着咸又苦涩味的生理盐水。这并不代表他讨厌别人流泪,他只是讨厌自己哭泣,讨厌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眶溢出,途径脸颊划到下颌,又滴落的过程。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认为自己是个弱者,只会哭的弱者。


但他还是会落泪,经常性的,来狼队后更甚。训练赛后的夜晚他又失眠,卫生间白炽灯照射下镜子中映出的人脸眼下乌青日益增大。眼睛里弥漫的红血丝看着渗人,他抓着手机头埋在臂弯里在无人的角落哭泣。打不好的训练赛赢不了的排位上不了的赛场和永远达不到的标准让他烦躁,左手手腕上的牙印是新增上去的,皮肤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短暂清醒,继而又落入自我怀疑的深渊。他一次次反复唾弃自己只会哭泣,又一天天更加厌恶自己。


和Alex在一起之后他告诫自己要给Alex展现自己好的一面,坚强的自信的,不是那个缩在角落哭泣无能为力的弱者。


但那天夜里他还是哭了,Alex吻过他手腕的血管,凸起的腕骨,向上沿着皮肤纹理直到他的耳垂。他感受到Alex在抚摸他的蝴蝶骨,往下一寸寸的脊梁在他温热掌心中生花。扶在他腰侧的手紧了几分,他感觉些许痒意,又被本不高的体温烫的失神,泪水模糊视线,世界是朦胧的,万物仿佛虚构。他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想止住哭泣却不行,嘴里蹦出的破碎言语构不成完整的句子,混沌的脑海中他找不到那片帆。Alex去亲他的眼睛,颤抖的睫毛也被庄重吻过,他顺着眼泪流淌的方向亲吻,至鼻梁,至脖颈。


Alex在安艺锁骨处烙下牙印,看着身下人颤抖中欢愉,耳廓泛着粉。


他被Alex拥在怀里,距离近到他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在意识没有完全丧失前,他听见爱人开口。


“安艺,可以哭出来,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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